18.邬思道 鄂尔泰_清重生之殊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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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邬思道 鄂尔泰

  “先生。”

  “四爷有礼。”

  “先生,爷有一事相说,可要麻烦先生了。”

  “四爷客气,但说无妨。”

  “爷见过富察家的两位公子,大公子聪颖,二公子武艺胆识。起了惜才培育之心。不知先生?”

  “这···四爷相说,鄙人自是心内应承。四爷着了机会,让我见上一见,可好?”

  “正是这个理。”

  “四爷,这大公子鄙人可托大的教导一番。这二公子?”

  “鄂尔泰。”

  “国子祭酒鄂拜之子?前儿刚中举,倒是个人才。”

  “嗯,着了机会。你俩二人见上一面。”

  “听四爷的。”

  敏殊在隔出来的小书房面见着,陪嫁铺子庄子的各管家,着人请了郭罗玛嬷和阿玛原先给安排管理额娘的那几个铺子的两位主事管家。冯管家因管理者江南山西的铺子,近日那山西自己研制一出青梅酒,请了冯管家前去拿个主意,离了京。遂只掌管京城铺子的顾管家只身前来。

  “顾管家请起。”

  “谢殊侧福晋。这是小的管理夫人铺子的账册,主子请看。”

  “嗯,琉璃呈过来吧。”

  敏殊就算心里对其信任,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而且出嫁前也跟着继夫人学过一些,可不能荒废了。

  “这些子账册,我是最不耐烦看的。顾管家的能力和为人,我自是信得过的。我陪嫁的两处铺子,顾管家也接手了吧。待会众位管家前来,顾管家自己看看。”

  “谢主子信任,小的定不辜负。”

  合着额娘遗留的铺子和自己陪嫁的铺子,京城总共有五处。等众位管家依着规矩前来,便当面提了顾管家的主事位子,让其自己敲打管理。便遣了众人出府,只让顾管家没半月汇报一次,众位管家每一月前来。江南和山西的铺子还是额娘留的,倒是没甚变化,遂只写了信告知那冯管家依着从前行事,半月前来汇报一次。

  “主子,刚刚前门传来消息。说是继夫人递了牌子,下午带着府内孩儿前来拜访。嫡福晋已经准了,想着过一会应该就会派人前来传话。”

  “知晓了。”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嫡福晋身边的红缨迈步到了院前,等着传话。琉璃出去将其带了进来,说的就是这拜访之事。敏殊嘴上道着劳烦福晋了,琉璃上前递了荷包,便将其送走了。

  这自己回门不过数日,继夫人便登门拜访,总是有些不合规矩。继夫人可不会出此差错,应是真的有事。而且还特意说是带了孩儿,把这事定和那三个皮猴有关。敏殊垂眉低眼,心思活络,大概知晓是什么事了。

  等过了午时,继夫人便带着三个前来。先去正堂拜访了嫡福晋,依着规矩说了会子话。便放人,让敏殊带着去了二堂说话。

  “夫人,几日未见,府中尚好?”

  “殊侧福晋宽心,一切都好。太师和老夫人身体无忧,你阿妈近日朝中事务有些子繁忙。要说不好的也就这丫头了,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挂念着殊侧福晋的。”

  “嗯,劳烦夫人多看顾些玛法玛嬷,毕竟是上了年纪,别逞能。宜兰,来长姐这。琉璃去小厨房拿些新做的酥糕,带壶消食茶来。”

  敏殊揽着帕子坐在首位,和继夫人说着家常话。隆多和隆科偶尔插上一两句,倒也温馨。心里都知今日所来为何,却并不开口言谈,只做不知。隆科那跳脱性子,倒也陪着一直坐着,不见闹腾。可见是个知道分寸的。

  “见过殊侧福晋,殊侧福晋吉祥。富察夫人,富察公子,富察格格有礼。”

  “起吧。苏公公前来,所谓何事啊?可是爷有何吩咐?”

  “殊侧福晋□□。爷听说富察夫人带着公子格格前来拜访,想起原在江南跟富察公子甚是投缘,这便遣了奴才前来传话。”

  “哦,倒是他俩的福气,能入了四爷的眼。”

  “殊侧福晋说笑,富察公子自是那优秀能人。”

  “苏公公,不知可劳烦多问一声,爷现在在何处?”

  “回殊侧福晋话,爷正带着先生和鄂尔泰公子在书房等候。”

  “嗯,那便有劳苏公公了。”

  隆多带着隆科跟众人报了拳便跟随苏培盛离开,琉璃看着机会上前悄么塞了荷包。苏培盛笑眯的脸色不变,衣袖掩着接了过去。

  这一切自那江南相见之后便全都不同了。隆多隆科上辈子和自己不亲近,自是跟胤禛也是不熟识,没得了青眼。今儿江南一遇倒是巧的看重,而且这府中能被众人尊称一声先生的也就邬思道一人了。这鄂尔泰倒是不熟识,只知是那国子祭酒鄂拜之子,前段日子中举还未封职,上辈子隐约记得是胤禛的信任之人。

  ······

  隆多和隆科跟着苏培盛进了书房,对着胤禛抱拳行礼。邬思道和鄂尔泰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随后开口上请胤禛。邬思道带着隆多去了偏房下棋,鄂尔泰带着隆科去了院内比划武艺。

  所谓观棋如观人,从他下棋的手法便可窥见其性格为人。邬思道执黑子,礼让隆多三步。隆多倒也不意气脱手抱拳以示感谢,便下了手。

  “富察公子,打算何时入仕?”

  “家父允了十六入仕,还有四年。”

  “嗯,不知富察公子是要考举入仕还是富察大人门路?”

  “明年考举。一朝得势便提早入仕,若是败首,三年再战。”

  “若再败,便走了门路?”

  隆多被邬思道的直言不讳,说的脸色羞恼发僵,便不再答话,只专心眼前棋局。邬思道眼内闪过笑意,聪慧有余知道变通,没有文人的匠气,不会拼着傲心而耽误时间。既然生在贵家,有此资源却要一心靠几,那是痴人。但还是年幼,太过自得,还是要杀杀锐气。

  “富察公子,在家中作甚?”

  “闲时看书,跟着家父商讨在职事务。”

  “哦?!倒是松范,为何不多学些才艺。所谓技多不压身啊。”

  “那些都是无用之才,略通数样,不如精通一样。”

  “这么说来,那鄙人到要好奇一问,富察公子精通哪一样?账册,用兵,献策,通心?”

  “先生!下棋不语。”

  隆多被邬思道逼问的气恼,聪慧便是聪慧,哪需仔细分类。只要能助了贵人就好。邬思道悠然的嘬了一口茶,看着气急败坏的隆多,初时落子还很是稳妥,现在已是心思轻浮了。

  “富察公子此话差矣。不能三心二用之人,都是些无用之才。只能说是不通棋艺。且是观棋不语。”

  隆多被邬思道用自己先前的话,堵得一噎,又气恼这人暗指自己无用,憋着口气要在棋上打杀。有落了数子,隆多眼内闪过欣喜自得,这先生也不过如此,如此大的破绽岂不是等着自己,快速下了手。随后有些自得的抬眼,眼含戏谑等着看这先生如何应对。邬思道跟着对视一眼,执起黑子落下一子,便收了手。

  “下棋如布阵,点子如点兵,和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落子观四周,一子堪十步。切勿骄勿躁,心如止水方能置身棋外,堪破棋局。”

  隆多在邬思道落下那一子时,眼内的戏谑慢慢被惊诧取代。听了邬思道的一番话,脸上深思凝重,他确是如长姐所说太过自得,不知这楼外人天外仙。起身甩衣,对着邬思道单膝跪地抱拳。

  “先生能人,是我太过班门弄斧了,还望先生海涵。”

  “无妨,富察公子言重了。”

  “先生聪慧过人,私心佩服。还望能拜先生为师。”

  “起吧,既然话已至此,那老夫便也不拿乔了。富察公子也是聪慧,但到底未经事,心思难免稚嫩。但瑕不掩瑜。”

  “谢先生提点。等回了府,便着人准备拜师礼,还望先生切勿推辞。”

  “嗯,那富察大人应要准备两份了。”

  “家弟···”

  “嗯。”

  隆科在院内跟着鄂尔泰拿着木剑比划着,鄂尔泰言不多但会在比划中教导着。隆科学的也快,反杀防人挡刀都慢慢上手,眼底对鄂尔泰也是越发崇敬。等歇息下来,陪着在院内吃茶,被问及一些兵书布阵的见解,倒也能说出一二,但跟鄂尔泰的详解没法比,遂打算回府便重新研读那兵书。

  胤禛估摸着时辰,让苏培盛着人带了众人回了书房,看着众人面色,便已心知结果。吩咐了下人给富察家的两位公子洗漱收拾一番,便带着前去了二堂。

  “爷,怎地还亲自前来,这俩皮猴着人带来便是,还劳烦爷跑路。”

  “无事,估摸到了时辰,顺路带了过来。”

  “顺路?爷可要出府?”

  “嗯,朝事。”

  敏殊和四阿哥坐在上首闲话一二,也不打听书房发生何事。听着胤禛要出府,便着人下去备了马车。继夫人看着跟着返回的隆多隆科,带着宜兰辞了别。敏殊着人送了众人出了府,便扶着玛瑙回了院,歪在软塌,吩咐摆饭。这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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