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_赵士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钗头凤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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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许久不见此物,唐婉一时有些恍惚,很快便笑起来,道:“儿时玩笑话,当不得真,且如此贵重的东西,表哥应好好保管才是,怎的又拿出来随意与人瞧见。”

  言下之意我真的不想见更不想要,不必再与我看了。

  陆游眼睑微垂,轻声道:“从来我心里头只有蕙仙,没得旁人,今日便是母亲拉我出来见人,我真的,蕙仙,你信我。”

  “表哥……”唐婉无奈极了,她以前怎的不知道与陆游如此不听人言,非要自说自话,不晓得她的意思?

  “蕙仙你等着,便是我娶了王氏,等我高中之后,我便亲求娘亲往舅舅跟前提亲,你一定会是我的人,娘早答应了的。”陆游已经魔怔了,连这番话都说的出来。

  唐婉冷笑一声,眼角余光瞧见不远处花丛处裙角微动,嘲讽之意更浓,怜悯至极地道:“表哥却是要我做妾?简直可笑!”唐婉怒气匆匆,甩手要走,陆游心急要扯她衣袖,只不愿放她走。

  后头忽而传出一声来,“陆相公好找,这位是?”

  陆游唬了一跳,忙放开手,情急之下锦盒随即掉落在地,凤头钗摔了出来,赤金凤头上沾满泥土。

  王素兰笑着俯身,将凤钗捡起,看了二人一眼,又可惜道:“如此美的凤钗,沾上脏污,着实可惜了。”说着便用汗巾子擦拭干净,递与陆游跟前,也不说方才听到甚么不曾,且站在陆游身侧,极谦逊识礼。

  唐婉瞧着二人并肩而立,当真是一对璧人。

  陆游将金钗紧握于手,骨节凸起,可见他极挣扎。

  王氏。

  唐婉心口低低念了句,死过一回的人了,该遇到的前尘旧事,过往之人,终究还要遇上。

  “我乃唐家女儿,少见王姑娘,”唐婉笑道:“这却要怪表哥,原是姑姑要送与王姑娘你的,他只不收好,想必王姑娘不会怪罪罢。”

  “原是唐家姐姐,你认得我?”王素兰反问道,暗想难道陆游与旁人说起过她?

  唐婉点头道:“姑母曾说要与表哥说亲,定的是王家姑娘,有才名,我瞧你二人方才诗词唱和,想必定然是你了。”

  随即又将一篮子桑果子递与王素兰,道:“初次见王家姑娘,没甚的礼物,只这篮果子还能入口,万万请手下,做冰湃桑果酱极好。”

  王素兰笑着收了篮子,正要道谢,又听唐婉笑道:“表哥还愣着作何?还不快把那金钗替王姑娘簪上,仔细姑姑生你气了。”

  “这……”王素兰到底没得唐婉沉稳,稍一听便红了脸,巴巴瞧着陆游,想到方才偷听到金钗原委,不禁有些膈应,又不舍放手。

  “便听蕙仙的。”陆游苦笑,顺势将凤头钗簪入王素兰鬓间,心中愁苦烦闷,只有自己知道,蕙仙如此抗拒,他又能如何?

  “这却好了,这钗头凤原是陆家传家宝,王姑娘如今收了,往后可是陆家的人了。”唐婉拍手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着转身便走。

  “唐姑娘,等等。”王素兰两步上前,挡在陆游跟前与唐婉相对,脸上温柔小意全然不见,眸中一片冰冷盯着她。

  唐婉小嘴轻扯,道:“王姑娘有何事?”果然小白花恁般快却装不下去了?

  “改日我与陆相公好事,唐姑娘请一定登门,喝上一杯喜酒。”

  “自然。”

  眼看唐婉身影消失在长廊深处,陆游顿时没了浑身力气,失魂落魄,也不理会王素兰,自往寺中他处行走,脑中空荡荡,神思不守。

  王素兰见陆游如此做派,又狠狠瞪着唐婉离去之处,手一挥,满篮子的桑果子滚到地上,暗底花纹绣鞋上沾了紫红果汁子,极其刺眼。

  “唐婉,今日羞辱,来日必定报答!”王素兰声音阴鸷,带着森寒之意,不要的东西却要丢与她?堂堂王家嫡女,捡破烂的不成?!

  身后丫鬟听这话,远远躲着不敢上前,脚步亦步亦趋,小心伺候,生怕又惹了小姐不高兴。

  唐婉心情极好,连脚步都轻快了些,发髻上碧玉棱花双合簪都散着喜色,越发莹润起来。

  青云打趣道:“小姐往桑林走一趟便见欢喜了?可见要常来才是。”

  之前唐婉打发她们几人在园外候着,不曾听他三人言谈,是以不知道唐婉高兴处何来。

  唐婉只是笑,食指弯曲敲了青云额头,斜睨她道:“就顾着玩,还不快些走,凭他多话。”

  一行五六人往园子外山道走,正说此处风景秀丽,往后常来,便见前头有几人拦住去路,当中一名年轻公子哥,手摇扇串儿色眯眯盯着唐婉直瞧。

  他身旁一人窃笑道:“邵公子,咱却没等空,那小娘子果真往这边来哩。”

  邵志敬一挑眉,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唐婉瞧,便是青云碧云二婢也多溜了几眼,一时心猿意马起来。

  “姑娘,这厢有礼。”邵志敬装模作样打千拱手,就要上前来与唐婉厮见,身后狗腿子四五人顿时团团将唐婉等人围住,不住调笑。

  唐婉皱了皱眉,略一想便知对方情由,实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不识好歹,做这等没脸的事。

  其余人唬了一跳,唯有青云两手叉腰,把唐婉护在身后,骂道:“哪里来的贼王八,你也看个人儿行事!”

  “我等不是你惹得起王母娘娘,敢在我每手里捉神弄鬼,看我不把你这张王八脸打绿了!”

  “小娘皮挺辣?”邵志敬贼笑一声,指着唐婉道:“等爷我收了你家小姐,我便好好再来与你斗上一番,保你舒爽到天上去!哈哈哈……”

  一群狗腿子同是猖狂大笑起来。

  唐婉见他几人牛高马大,一身腱子肉,哪里是对手,暗自朝后头嬷嬷使眼色,往后头寻人帮忙,那嬷嬷找了孔子,就要往来路跑。

  “哪里走!给我拦住她!”邵志敬大喝一声。

  唐婉几人顺时跑出来拦人,众人撕扯在一块,尖叫声和骂声杂在一处,好不惊险。

  那嬷嬷知晓事急,也顾不得甚么,快步往来处跑去,指望找到人救护。

  城北十里,山坡密林,寒鸦数声。

  十匹高头大马静默肃立,不闻一丝人声,偶有林鸟飞过,发出一两声啼叫。

  当先那黑马上,赵士程居高临下,睨着身前之人,冷冽肃杀,一改往日儒雅谦恭。

  那人一袭黑衣,单膝跪地道:“密信在此,请王爷过目。”

  说着双手呈上头顶,月光划破云层,落在密林上空,照见黑衣人手中染血,衣泛光泽,沾污了那密封信函,便是脚下草地贱了几滴血,身上透出一阵阵血气来。

  “可有受伤?”赵士程先问。

  “谢王爷关怀,未曾受伤,只那人身手尚可,拖了些功夫,卑职身上染得却是他的血。”

  “死了?”赵士程皱眉。

  “照王爷吩咐,只重伤他,未取他性命,卑职暗中跟他五十里,确定人已往临安去了。”那人回道。

  赵士程人未动,随意抬手,那沾了血的密信,轻飘飘落入他手,展开略看了看,便收入袖中。

  跟前那人已悄无声息离去。

  在赵士程身侧的中年男子见状,忙道:“王爷英明,下官佩服。”

  把越州城悄无声息握在手中,一丝一毫的异动皆逃不出赵士程的两眼,如此谋划算计,没得十几二十年筹划,又怎能做到?

  中年男子暗暗打量赵士程,心中更有计较。

  赵士程倏然爽朗一笑,顿时山月愈明,如清风拂过,一改方才冷寒之色,道:“知府大人此言差矣,某不过为求自保罢了,略施小计,又怎敢得你一句佩服。”

  中年男子乃越州知府祁山,是个知情识趣的,闻言立刻下马,跪地俯身道:“王爷息怒,卑职有罪。”

  “哦?你又作何罪了?”赵士程依旧笑得清风朗月,看不出一丝半点的火气。

  祁山祁知府额冒冷汗,越发小心翼翼,道:“我本以为陆宰闲赋在家,与朝廷无甚联系,并不曾把他所派之人放心上,若不是王爷的人先一步截获此信,后果不堪设想。”

  赵士程奇道:“这却如何说,不过区区一封信罢了。”

  越是这般话,祁山越是心惊,硬着头皮道:“卑职本该在人刚出越州城便拦下,却因疏忽大意,差点让人出了越州地界,卑职有罪。”

  良久,就在祁山以为自个儿免不了一死时,赵士程才道:“起罢。”

  “谢王爷!”祁山瞧瞧抹了把汗,这才站起来,看着马上英武的男子,手段了得,骗过天下人,心中暗暗臣服。

  他乃本朝建炎初进士,与诸多文人墨客一般,常念收复北方失地。

  可在朝日久,他便看清今上南渡后,并无越江再返之心,内亲近奸佞小人掌政,外诛杀有功将领,实在令他寒心,便自请往地方任职,迁越州知府。

  不曾想与永嘉郡王结交,成了这番事,若事成,他便能得偿所愿,不成,不过一条命罢了。

  赵士程眼看着祁知府神情交错,已知他想明白,便道:“本王念陆氏一族常有收复北方失地之心,你与陆宰又偶有往来,暂且将此事放下,只是,你且记着。”

  赵士程声音忽而一冷,道:“我每万事具备,却欠着东风,还不是时候大张旗鼓,一步错,满盘皆输,谨记。”

  祁山忙道是,又问:“卑职有疑问,不知可否请王爷告知?”抬头见赵士程脸色缓和,便道:“既不想消息传出,为何将人放走,往临安送消息?便是没有密信,只用嘴说事,万一临安有人回禀今上,王爷处境不妙。”

  “仅莫须有的罪名,既可杀岳飞一人,便能有第二人,王爷不担心?”

  赵士程笑看着他,道:“祁大人大可猜猜。”

  闻言,祁山眉头紧皱,思忖良久终是摇头,苦笑道:“卑职愚钝,实在不知。”

  赵士程也不说,笑了笑,猝然眼眸微眯,微微侧头盯着十步开外虚空处,一团黑影骤然出现,匍匐在地。

  “出了何事?!”赵士程厉声道,□□马匹因主人情绪波动,而焦躁地来回踢踏。

  “姑娘遇着贼人刁难,特来回禀王爷,”黑影沉声道。

  余音未曾落下,赵士程早已扬起马鞭,疾驰往禅寺去了,眨眼间到了几十米外,后头护卫捉紧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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