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多么痛的煎熬
纪乾看着夏棉十拿九稳的样子，他定了定神。
这丫头，跟着顾南译倒是没少学东西！
他舔了舔唇，表情十分镇定：“你是法医，不是行为痕迹学专家，你的本职工作是研究尸体，不是研究活人。”
夏棉挤眉，急的都快哭了：“可是我就是想要知道南译的事，师父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南译……他人现在在哪？”
纪乾沉下一口气。冰冷的面色没有因为怜悯，而有所改变。因为在顾南译临走前，他答应过他，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
“你知道他在哪，又能怎么样？你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还想去找他？夏晗，你现在去，只是送死！”
夏棉无力的坐在床上，一时间竟倒不出话来：“我……”
纪乾缓步走上前，像是安慰般用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我知道你很担心南译。同样的，他也担心你。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有事。”
纪乾的话一针见血，说到了核心。
夏棉软弱着身体坐在床上，低着头。红通的双眼无助着，此刻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没有用，竟然想要帮到顾南译，都是那么的不知所措。
纪乾也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收回手。双手放进兜里，冷冷的。语气却透着几丝温柔：“放心吧，我和南译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很了解他，就算是在陌生的环境，凭他的智商，也不会有事。”
夏棉低下头，眼里全是期望：“但愿如此吧。”
后来，夏棉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纪乾也没走远，就在客厅。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纪乾敲了敲门，重新走进卧室后，那神情有多凝重要多凝重。
“南山别墅区有一栋楼发生了爆炸，陆队长希望你过去一趟。”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都比较准，当夏棉听到这个消息时，当时她的心脏就颤动了一下。身体里的力量也不自觉的有点虚弱，就连神经也变地比较紧张。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就总觉得好像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夏棉当时也不敢多想，怕想的越多。自己越害怕。
她朝纪乾点了点头：“好。”
纪乾走出卧室，等她换好衣服后。就和她一块去了南山别墅区。
……
到达南山别墅区时，夏棉就看见陆秦带着一队人，在里面不停的搜索。就连勘验组的人也在里面不停的进行检测和勘验。
夏棉和纪乾走进警戒线，当见到陆秦时，他就已经是非常沉重的表情了。
夏棉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其实也是很虚的。她真的有点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尤其是在她现在情绪特别紧张的情况下。
夏棉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秦看了一眼夏棉。很快的，又把目光瞥向了站在她身侧的纪乾。见到纪乾时，他就露出了一副惊愕的表情：“您……就是国内鼎鼎有名的法医纪乾？”
纪乾到是淡定从容：“鼎鼎有名还算不上。”
陆秦连忙伸出手，和他礼貌的握了握手：“纪先生，您真是太谦虚了！”
二人礼貌性的打完招呼。
纪乾就发觉了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有表现出异态：“里面什么情况？”
当纪乾问出这话时。陆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夏棉，过后像是故意转移话题般，调动了她：“呃……晗晗啊，我和同事在这里忙了有一会儿了，大家都有点渴了。你能替我去买些水来吗？”
夏棉先是愣了一下。既然陆秦打电话让她来，又不说正事。难道就是特意让她过来买水的？
她没有时间考虑，只能点了点头，答应了：“好。”
转身，离开了。
陆秦这样怪异的举止，怎么也不可能瞒的过纪乾：“故意支开她，有事要和我说？”
陆秦沉稳点头：“嗯。是关于南译的事。”
早就听说纪乾和顾南译也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他，万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
……
夏棉买完水回来，就当场发给了刑警队的同事以及勘验组的同事。最后捏在手中的一瓶水，自然就是给了陆秦。
再次见到陆秦，她先是左顾右盼的望了望：“师父呢？”
陆秦一愣：“谁是你师父？”
夏棉没有隐瞒：“纪乾。”
陆秦诧异：“什么？纪先生竟然是你的师父！你什么时候拜师的？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夏棉抿了抿唇：“之前南译带我去见他的时候，是我死皮赖脸的求着他收我为徒的。”
陆秦勉强的笑了笑：“原来如此。看来南译为了你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夏棉并不否认，只是陆秦越这么说，她越是很想念顾南译：“是啊。他对我真的挺好的。不过，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陆秦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是这样的，原本我还挺纠结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你的，可是刚才我和纪先生商量了一下，他认为你还是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看着陆秦表情变地越来越凝重。
夏棉的心就跳的越来越快了，就连说话的反应也变地有点慢了：“什……么事？”
陆秦深吸了一口气：“这栋别墅经查证，是属于沈司晨的。我们在摧残的建筑物里，找到了一些皮肉组织。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是不是属于沈司晨的，但是还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南译的车也停在附近。我打过他们的手机，都打不通。
“我找人查过南译的行踪。原本我们约定好今晚开始行动的，没想到他还是一个人去了。如果南译昨晚真的救了沈司晨，又来了沈司晨的别墅，我估计，南译很可能也难逃这一劫。”
听到这些话时，夏棉差点站不稳脚。
其实从她白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澜市开始，她就有很不好的预感了。
她从没有想过顾南译会死的事情，她以为顶多顶多就是去找了Quella，没有成功，最后被她扣了下来。
而沈司晨顶多也只是受一点折磨，不可能会死的。
夏棉的双腿有些软弱无力，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双耳只听到陆秦说了句：“你我都知道，沈司晨在警局附近也有一套公寓。如果这些皮肉组织真的是属于南译和沈司晨的，那么有一点就值得怀疑了。假设南译昨晚救了沈司晨，为什么沈司晨不带他回那套公寓？而是带着南译，来这栋别墅。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这边现在人手调动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沈司晨的另一套公寓跑一趟。虽说那边也有警局的同事在，但我更希望勘验组的人也在。”
夏棉强硬着头皮，什么反应也没有。
但那双腿却很诚实的转向了后面，慢慢地往沈司晨的那栋公寓走去了。
……
夏棉来到公寓的时候，心情就特别的糟糕。在没有上锁的保险柜里，翻到的那封信，更是看了令她糟心。
直到，那封信读完。接到来自许柯的那通电话：“夏法医，我们在爆破现场找到了皮肉组织，经过法医的鉴定。我们确定了，这些皮肉组织是属于沈教授和顾教授的。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很不幸。但是你坚持想要知道，我们头儿还是决定让我来通知你。顾教授和沈教授，已经不幸身亡了！这次的鉴定纪先生也确认过，结果不会有错的。”
手机滑落在地上的瞬间，她的心也仿佛跟随着手机，掉落一地。
只是，手机未坏，她的心却死了。
那几天，夏棉都沉寂在痛苦之中。
……
两个星期后，所有人为了表示对死者的敬重，整齐的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陵园中，看着那两块冰冷的墓碑。
所有警局的同事，包括上级领导在口令一致下，朝着那两块墓碑敬礼。对他们来说，那两块墓碑，并不冰冷。它们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温度。
里面的人是为了保护所有人才壮烈牺牲的。顾南译虽然不是警局的人，但他的行为感动了所有人，得到上级领导的一致批准，墓碑列入壮士陵园。
来参加此次葬礼的人有很多，沈司晨的父母也来了，就连纪乾也在场。他们所有人见证了葬礼的开始和礼毕。
等到葬礼结束后，所有人都纷纷地散去。只有夏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两块对她来说，仅此冰冷的墓碑。
顾母也是哭着参加完这场葬礼的，即便伤心欲绝。结束的时候，还是不忘拉了夏棉一下：“走吧，看久了只会更伤心，更难过。”
夏棉摇了摇头。
眼泪，早已经在两个星期以前，就流干了：“爸，妈。你们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多陪陪他们，他们一定也很想我多待一会儿。”
顾母沉下气，悲伤全都写在了脸上。
一旁的顾局，看着夏棉难过的容颜，也忍不住开口安慰着：“南译是为了保护你，还有警局的所有人才牺牲的。我相信他在最后一刻，想的还是你能够平安、快乐的继续生活下去。”
夏棉呆滞着目光。心别提多疼了：“我知道。我不会辜负他，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听到这样的话。
顾局才放心带着顾母离开了陵园。
夏棉站在原地，看着那两块冰冷的墓碑。似乎早在两个星期前，她的情绪就只剩下一种。
那，便是……
悲伤又难过的折磨的痛苦！
就像顾局所说的，你，顾南译。是为了保护我，还有警局上下的所有人而牺牲的。
可是南译你知道吗？
我多希望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你知不知道，留下我一个人生活，是一种多么痛的煎熬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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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跟着顾南译倒是没少学东西！
他舔了舔唇，表情十分镇定：“你是法医，不是行为痕迹学专家，你的本职工作是研究尸体，不是研究活人。”
夏棉挤眉，急的都快哭了：“可是我就是想要知道南译的事，师父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南译……他人现在在哪？”
纪乾沉下一口气。冰冷的面色没有因为怜悯，而有所改变。因为在顾南译临走前，他答应过他，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
“你知道他在哪，又能怎么样？你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还想去找他？夏晗，你现在去，只是送死！”
夏棉无力的坐在床上，一时间竟倒不出话来：“我……”
纪乾缓步走上前，像是安慰般用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我知道你很担心南译。同样的，他也担心你。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有事。”
纪乾的话一针见血，说到了核心。
夏棉软弱着身体坐在床上，低着头。红通的双眼无助着，此刻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没有用，竟然想要帮到顾南译，都是那么的不知所措。
纪乾也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收回手。双手放进兜里，冷冷的。语气却透着几丝温柔：“放心吧，我和南译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很了解他，就算是在陌生的环境，凭他的智商，也不会有事。”
夏棉低下头，眼里全是期望：“但愿如此吧。”
后来，夏棉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纪乾也没走远，就在客厅。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纪乾敲了敲门，重新走进卧室后，那神情有多凝重要多凝重。
“南山别墅区有一栋楼发生了爆炸，陆队长希望你过去一趟。”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都比较准，当夏棉听到这个消息时，当时她的心脏就颤动了一下。身体里的力量也不自觉的有点虚弱，就连神经也变地比较紧张。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就总觉得好像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夏棉当时也不敢多想，怕想的越多。自己越害怕。
她朝纪乾点了点头：“好。”
纪乾走出卧室，等她换好衣服后。就和她一块去了南山别墅区。
……
到达南山别墅区时，夏棉就看见陆秦带着一队人，在里面不停的搜索。就连勘验组的人也在里面不停的进行检测和勘验。
夏棉和纪乾走进警戒线，当见到陆秦时，他就已经是非常沉重的表情了。
夏棉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其实也是很虚的。她真的有点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尤其是在她现在情绪特别紧张的情况下。
夏棉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秦看了一眼夏棉。很快的，又把目光瞥向了站在她身侧的纪乾。见到纪乾时，他就露出了一副惊愕的表情：“您……就是国内鼎鼎有名的法医纪乾？”
纪乾到是淡定从容：“鼎鼎有名还算不上。”
陆秦连忙伸出手，和他礼貌的握了握手：“纪先生，您真是太谦虚了！”
二人礼貌性的打完招呼。
纪乾就发觉了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有表现出异态：“里面什么情况？”
当纪乾问出这话时。陆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夏棉，过后像是故意转移话题般，调动了她：“呃……晗晗啊，我和同事在这里忙了有一会儿了，大家都有点渴了。你能替我去买些水来吗？”
夏棉先是愣了一下。既然陆秦打电话让她来，又不说正事。难道就是特意让她过来买水的？
她没有时间考虑，只能点了点头，答应了：“好。”
转身，离开了。
陆秦这样怪异的举止，怎么也不可能瞒的过纪乾：“故意支开她，有事要和我说？”
陆秦沉稳点头：“嗯。是关于南译的事。”
早就听说纪乾和顾南译也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他，万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
……
夏棉买完水回来，就当场发给了刑警队的同事以及勘验组的同事。最后捏在手中的一瓶水，自然就是给了陆秦。
再次见到陆秦，她先是左顾右盼的望了望：“师父呢？”
陆秦一愣：“谁是你师父？”
夏棉没有隐瞒：“纪乾。”
陆秦诧异：“什么？纪先生竟然是你的师父！你什么时候拜师的？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夏棉抿了抿唇：“之前南译带我去见他的时候，是我死皮赖脸的求着他收我为徒的。”
陆秦勉强的笑了笑：“原来如此。看来南译为了你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夏棉并不否认，只是陆秦越这么说，她越是很想念顾南译：“是啊。他对我真的挺好的。不过，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陆秦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是这样的，原本我还挺纠结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你的，可是刚才我和纪先生商量了一下，他认为你还是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看着陆秦表情变地越来越凝重。
夏棉的心就跳的越来越快了，就连说话的反应也变地有点慢了：“什……么事？”
陆秦深吸了一口气：“这栋别墅经查证，是属于沈司晨的。我们在摧残的建筑物里，找到了一些皮肉组织。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是不是属于沈司晨的，但是还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南译的车也停在附近。我打过他们的手机，都打不通。
“我找人查过南译的行踪。原本我们约定好今晚开始行动的，没想到他还是一个人去了。如果南译昨晚真的救了沈司晨，又来了沈司晨的别墅，我估计，南译很可能也难逃这一劫。”
听到这些话时，夏棉差点站不稳脚。
其实从她白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澜市开始，她就有很不好的预感了。
她从没有想过顾南译会死的事情，她以为顶多顶多就是去找了Quella，没有成功，最后被她扣了下来。
而沈司晨顶多也只是受一点折磨，不可能会死的。
夏棉的双腿有些软弱无力，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双耳只听到陆秦说了句：“你我都知道，沈司晨在警局附近也有一套公寓。如果这些皮肉组织真的是属于南译和沈司晨的，那么有一点就值得怀疑了。假设南译昨晚救了沈司晨，为什么沈司晨不带他回那套公寓？而是带着南译，来这栋别墅。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这边现在人手调动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沈司晨的另一套公寓跑一趟。虽说那边也有警局的同事在，但我更希望勘验组的人也在。”
夏棉强硬着头皮，什么反应也没有。
但那双腿却很诚实的转向了后面，慢慢地往沈司晨的那栋公寓走去了。
……
夏棉来到公寓的时候，心情就特别的糟糕。在没有上锁的保险柜里，翻到的那封信，更是看了令她糟心。
直到，那封信读完。接到来自许柯的那通电话：“夏法医，我们在爆破现场找到了皮肉组织，经过法医的鉴定。我们确定了，这些皮肉组织是属于沈教授和顾教授的。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很不幸。但是你坚持想要知道，我们头儿还是决定让我来通知你。顾教授和沈教授，已经不幸身亡了！这次的鉴定纪先生也确认过，结果不会有错的。”
手机滑落在地上的瞬间，她的心也仿佛跟随着手机，掉落一地。
只是，手机未坏，她的心却死了。
那几天，夏棉都沉寂在痛苦之中。
……
两个星期后，所有人为了表示对死者的敬重，整齐的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陵园中，看着那两块冰冷的墓碑。
所有警局的同事，包括上级领导在口令一致下，朝着那两块墓碑敬礼。对他们来说，那两块墓碑，并不冰冷。它们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温度。
里面的人是为了保护所有人才壮烈牺牲的。顾南译虽然不是警局的人，但他的行为感动了所有人，得到上级领导的一致批准，墓碑列入壮士陵园。
来参加此次葬礼的人有很多，沈司晨的父母也来了，就连纪乾也在场。他们所有人见证了葬礼的开始和礼毕。
等到葬礼结束后，所有人都纷纷地散去。只有夏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两块对她来说，仅此冰冷的墓碑。
顾母也是哭着参加完这场葬礼的，即便伤心欲绝。结束的时候，还是不忘拉了夏棉一下：“走吧，看久了只会更伤心，更难过。”
夏棉摇了摇头。
眼泪，早已经在两个星期以前，就流干了：“爸，妈。你们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多陪陪他们，他们一定也很想我多待一会儿。”
顾母沉下气，悲伤全都写在了脸上。
一旁的顾局，看着夏棉难过的容颜，也忍不住开口安慰着：“南译是为了保护你，还有警局的所有人才牺牲的。我相信他在最后一刻，想的还是你能够平安、快乐的继续生活下去。”
夏棉呆滞着目光。心别提多疼了：“我知道。我不会辜负他，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听到这样的话。
顾局才放心带着顾母离开了陵园。
夏棉站在原地，看着那两块冰冷的墓碑。似乎早在两个星期前，她的情绪就只剩下一种。
那，便是……
悲伤又难过的折磨的痛苦！
就像顾局所说的，你，顾南译。是为了保护我，还有警局上下的所有人而牺牲的。
可是南译你知道吗？
我多希望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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