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03:新残卷,新法则_仙道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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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103:新残卷,新法则

  第104章103:新残卷,新法则

  “这是……因果法则?”

  一时间,陈留白有些不敢肯定。

  此类法则极为神秘而强大,有道云: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所谓“有因必有果”,在法则的范畴内,好像所有的事情幕后,都有着一根根看不见的线在牵引绑定着。

  好比这次的事。

  然而这说起来太过于玄虚,陷身其中,在思想上很容易便走进胡同里,打了死结。

  释家说的“因果轮回”那一套,便是建立在这上面。

  那是法念对于对方身上气血的触感,纯属于本能。

  再不敢吭声,生怕乱嚼舌头,招来一顿教训。

  帮忙把东西卸掉,放好,然后快快赶车离开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二月将来。

  乾阳老道目光一扫,注意到两边的人,渐渐认了出来:“‘过山风’秦深和‘鹰叟’顾登?”

  他一拍手,冷笑道:“老虎不发威,尔等还真敢随便摸呀。滚!若敢再来,老道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当下陈留白小心翼翼地施展法念,仔细地观想着残卷上呈现出来的“丝缕”,犹如蜻蜓点水,不愿轻易沾染太深。

  时至今日,其实道观内有价值的东西基本都被搬空了,就剩下个壳子。

  随着他们走进来,陈留白的感觉更为清晰,有一种灼热之意。

  陈留白也不在意,自顾下山,到了山麓下,下意识地回首张望:

  在山林间,高大巍峨的地藏王佛像映入眼帘,是那么的显眼。

  陈留白目光一扫,在差役群中扫到两个身影,一肥一瘦。

  闭关是很讲究环境与心境的。

  紧接着,噼里啪啦。

  这一段时日的静修,大周天运转得畅快,凝聚出来的法念也就越来越丰富了。

  正如那尊真君神像。

  乾阳老道“哦”了声:“什么好事?”

  居中那个,做道士打扮,身穿青色道袍,长发束个短髻,留三缕山羊胡,背后挂剑,是那种很上档次的松纹古剑。

  只要抬起头,就必能看到,让人无处可避。

  右边是个中年汉子,五短身材,其貌不扬,走路的时候脊背微微弓着,似乎是在随时蓄力的样子,走路带风,脚底却无声;

  左边的老者头顶已经秃了,头皮红润光亮,脑袋侧边一圈鬓发留得很长,垂落下来。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那双眼睛,阴鸷如鹰;

  三人并肩而行,很快来到道观门外。

  乾阳老道看在眼里,赞叹不已。

  就是想要与之针锋相对。

  砰的一响,然后一人被击打出来,摔出数丈远,口中狂吐鲜血不止。

  接着是另一把威严的喝声:“阿康来此,然后失踪,你家道观自然脱不开嫌疑。”

  这话说得有了几分先天宗师的派头气势。

  忽然有响亮的撞钟声,是从山上传来的。

  “呵!”

  除了每天不变的晨钟暮鼓。

  “贫道说了,昨天阿康的确来过,但他已经走了。至于去了哪儿,他有手有脚,谁管得着?”

  这属于“观想感应”的根本法门。

  乾阳老道很注意陈留白的神色,心中暗自冷笑,当即道:“五师弟,有事你直说吧,咱们师兄弟之间,不必遮遮掩掩。”

  这日,陈留白在院子中劈柴。他手持短斧,也不见怎用力,轻轻一劈,那木柴应声而开。

  然而现在陈留白听着,只觉得鼓噪,被扰了清净,甚至生出些心烦意燥的念头来。

  但此时,却走在了一起,并来到了筑仙观。

  还有一个因素,在西山上,筑仙观的存在显然会成为眼中钉,也许并非天龙寺直接授意,但下面的人,最喜欢揣摩上意,然后进行代劳……

  “听着晨钟暮鼓,还有敲打木鱼的诵经声,也许会是一种不同的感受。”

  被劈开的每一块,形体大小,齐齐整整,然后堆放起来。

  钟声洪亮,鼓声沉重,一声声,不但在耳边回荡,更似乎敲打在心间。

  乾阳老道露出一抹激动的神情。

  “依照律令,本官要暂且将道观查封。”

  两人抱拳:“见过乾阳道长。”

  可人心的想法没有边界,在他们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乾阳老道很可能还藏着什么好东西,甚至宝物。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坚定,有一种宁死不屈的执著。

  赶车的汉子听说是去筑仙观,脸色古怪地道:“这位小哥儿,你莫不是听了那癫道人的话,拜入门下当了道童?”

  虽然相隔有一段距离,但那钟声像是在耳边回荡着,震得心神晃动。

  毕竟筑仙观也曾阔过,一旦败落下来,便会招人觊觎,犹如群狼环伺,个个都想扑上来咬一口。

  其实整个天地时空皆会存在着法则道韵,然而天地太过于深邃高大,人置身其中,犹如沧海一粟,想要从中观想,简直大海捞针,几乎没有可能。

  “五师弟,果然是你。”

  青阳道人深深地看他一眼:“师兄,你恢复了就好,我这里正有一桩大事要找你商议。是件大好事。”

  陈留白呵呵一笑:“是吗?那我也要试一试。”

  他看到了来人,双眸一缩,缓缓站起。

  乾阳老道的神色冷了下来,道:“五师弟,七师弟和九师弟他们呢?你们一起出去,为何不一起回来?”

  晨钟暮鼓,寓意为“发人深省”。

  那周远大声道:“你若敢……”

  在老道的巅峰期,那可是坐镇一方的,正是余威尚存,才能残喘至今。

  至于天书,却是被凝聚、被提炼出来的法则道韵,获得之后,可以直接对之进行观想。

  法则道韵,肉眼不可见,唯有用神识法念来“看”,然后进行辨别解析,以及感悟体会等。

  陈留白就在道观住下,有点像是挂单的意味,实则算是另类的“闭关”。

  这三人不同寻常,虽然衣装不一,但从步伐节奏,面容气度上看,便知是练武有成的人物。

  这就是杂念了。

  既然决定住下,这一住,可就不会只得两三天,那就没有意义了。

  即使天书破碎,变成了残卷,但上面蕴含的法则道韵也是实实在在的,做不得假。

  忽然间,他若有所感,抬头起来,正见到三人从林间小径处走来。

  不说现在,便是以前几次,遇见僧侣仪仗时,他都会忍不住出手,进行反击。

  当来到道观外,见到前头站着好些差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也只有外地人才会上当受骗,想着求仙学道,而筑仙观的牌子,在以前的确还挺响亮的,时不时会有些人慕名前来。

  作为过来人,他十分明白“晨钟暮鼓”的可怕,越是想要抵御,越是把持不住,并最终一败涂地。

  陈留白呵呵一笑:“看来我也得适应一下。”

  大概只有像陈留白这种愣头青才会被老道人吟诵的那几句给唬骗到。

  接下来数天,风平浪静,证明了老道所言不虚。

  否则的话,筑仙观早被夷为平地了。

  陈留白问:“你出手打了他们,岂不是惹了官非,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睡得好,吃得香,这人的身体自然得到滋润,看上去,宛如年轻了几岁,不再一脸愁苦。

  青阳道人就不再理会陈留白,朗声道:“大师兄,回来之前,我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很是为师兄担心,可如今一见,倒是放下心来。”

  ……

  在江湖上,他们都是成名已久的宗师人物,只是惯于独来独往。

  老道习以为常地答道:“就算把耳朵塞住也无用,如果你诚心向佛,就会觉得悦耳了。但我偏不!”

  青阳道人叹一声:“一言难尽,师兄,咱们进去里面详谈。”

  这并非是没有睡的缘故,主要还是受到了心魔的生成影响。

  最开始那两天,陈留白颇不适应,一旦听到,心头便生烦躁,暴动不安,甚至萌生出提剑上去,大开杀戒的冲动。

  “铛铛铛!”

  陈留白问:“阿康失踪了?”

  毕竟有陈留白在,山中野味不曾断过。

  观感的时间飞快流逝。

  他抬头看来,打量一眼:“你脸色发白,看起来精神并不好。”

  在地理位置上,筑仙观所在的地方颇为清幽,又没有了香火供奉,更显得安静,隐约有几分避世隐居的氛围。

  来者道号“青阳”,与乾阳老道师出同门。在当年,筑仙观出事时,青阳道人几个承受不住压力,选择了出走。一去多年,没想到在今天回来了。

  于是乎,渡过开头几天后,接下来的日子,再听着那些声音,便显得波澜不惊了。

  出到外面,看到老松树上被挣断的绳索,那阿康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乾阳老道一摆手:“这些年来,我确实过得不好,被人称为‘癫道人’,只是近日才有所清醒,没什么好忌讳的。”

  继续拭擦着神像。

  还是应该沉下心来,稳住自己的本心。

  见状,赶车汉子不禁咋舌:这老道不是疯疯癫癫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好的。

  汉子便不再劝,他一眼就看出陈留白是外地人。

  居中的道士冲他做个稽首:“大师兄,好久不见。”

  但有时候沉思:轻易地被人所激怒,使得情绪失去掌控,人就会变得暴戾,对于心境磨砺,并无裨益。

  老道冷哼一声:“尔等已经搜查过了,找不到人。”

  乾阳老道本在院中晒太阳,自从陈留白住进来后,他的好日子也来了。

  “问题可大了,以前筑仙观还可以,但现在,被天龙寺压得抬不起头,快要倒闭了。你买这么多东西,定然是癫道人要你买的。我跟你说,纯是肉包子打狗,什么都学不到。”

  “你真得决定住下来了?”

  可不就是昨天来过,然后挨了老道一烂鞋的张大张二吗?

  人活于世上,最难的,正是坚持自己的道。当遭遇到了挫折困难,最初是产生自我怀疑,然后就想着改变,接而面目全非。

  但见老道身形矫健,一抓一个,把那些差役打得屁滚尿流,很快倒了一地。

  老道嘴一撇:“这你就错了,我如果不出手,反而是更大的麻烦。那些人的嘴脸,一个个欺善怕恶。老道我不敢说有多大的本事,但只要是清醒的,站在这儿,那些宵小之辈,就不敢再来。”

  老道叹口气:“反正该说的都说了,随伱。”

  可如今嘛,隔年皇历。

  挨了打,一众人等赶紧爬起,灰溜溜地跑了。

  老道没有逃避,也没有改变,却是遭受迎头痛击,几乎一蹶不振了。

  陈留白问:“晨钟每天响多少声?”

  所以要准备好各种生活物资,比如说柴米油盐那些。之前储备在壶天袋中的,已用得差不多了。

  一个是要在堆积如山的沙堆里找出金砂;另一个则是把成块的狗头金直接放在眼前。

  乾阳老道的说话声中气十足。

  乾阳老道复又坐下,懒洋洋道:“今天难得开晴,太阳正好,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好了。”

  实情也是如此。

  精神意志恢复正常不说,吃喝更是不愁,都是很好的。

  “周远,你莫要欺人太甚。”

  “有问题吗?”

  老道一摊手:“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真的;也许是故意寻个由头来翻找;又或者,想借机封掉道观。”

  赶车汉子吓得一哆嗦,急忙勒停驴车,低声道:“小哥,筑仙观一定是招惹了官非,咱们赶紧掉头走吧,就当没来过。”

  高高在上。

  两种不同的修行方式,稍作对比,便清楚地知道差别有多大。

  乾阳老道早已醒来,在正殿上,手拿一块抹布,在认真地拭擦着真君神像。

  他伸手将龟甲与残卷收入壶天袋内,起身走出去。

  “每天九声,从不间断。”

  青阳道人双眼一眯,转头去看劈柴的陈留白,笑道:“多年不见,没想到师兄倒收到了一个好道童,面华骨秀,资质上佳,真是不错。”

  他再不停留,身形一闪而去,很快来到市集上,雇了一辆驴车,然后进行采购,最后买了满满一车的东西,再往山上赶。

  “此事非同小可,也与咱们道观传承有关,还是进去,在真君神像前详谈为宜。咱们师兄弟多年不见,正该好好叙旧一番。”

  这两三天小孩考试放假,跑来跑去,折腾得够呛,有所耽误了,但欠下的更新,肯定会找时间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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